|
幻灵: 黯火
风臣云“一刀过去，人头立分。”猴六哥说着，脸上就浮上一阵惊恐之色。谁也想不到，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猴六哥会对一把刀害怕成这个样子。如果猴六哥没有亲身见到那把刀的威力绝不会有这样表情。他还是继续说下去。“那刀法简直不是人间能创造出的，只有地狱中恶魔才能铸出这样的刀，创出这样的刀法。况且刀还
“一刀过去，人头立分。”
猴六哥说着，脸上就浮上一阵惊恐之色。
谁也想不到，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猴六哥会对一把刀害怕成这个样子。
如果猴六哥没有亲身见到那把刀的威力绝不会有这样表情。
他还是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刀法简直不是人间能创造出的，只有地狱中恶魔才能铸出这样的刀，创出这样的刀法。况且刀还有一个令人感到压抑、心寒的名字――黯火！”
俗语的眼睛亮起来，他的血液沸腾起来，多年来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兴奋感。
“黯火！好个名字啊！”
猴六哥不由提醒地道：“那把魔刀的破坏力实在太惊人了，剑神要心。”
俗语浅浅一笑，苍白的脸似多了一层红润，他一生为剑而生，打败天下无数高手，从来不对一个对手轻视，才是他不败的重要因素。
他看着猴六哥道：“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他？”
猴六哥道：“逆之虚幻。”
俗语道：“你去下战书，三日后约他在华山绝顶一战。”
剑神俗语。
传说他真名并不叫俗语，可是他为了立志修炼无上剑道改了名字。
他家财万贯，富可敌国，但他却轻易放弃了隐居山林。
他认为人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才能不会有丝毫放松，修为才能不断的提升。
逆之虚幻是个偏僻的地方。
这里没有富饶土地，每到黄昏就会起风沙把洞口迷漫起来。这里没有致命的暗器机关，但数百年来却没有一个武林人士敢越雷池一步――相传，这里是当年铸剑名士欧阳冶用灵魂锤炼魔刀的地狱。
焚天邪神燃起了火堆。
逆之虚幻白天极为平静，谁也看不出一到黄昏天色就会大变。
这也正如现在的逆之虚幻，表面平静，只要一到时间风沙立起。
焚天邪神知道这里起码有三十多个江湖中一流高手。
他们可以说是武林高手中精英，每一个人在江湖中必能闯出一片天地来。
没有人可以独力对付那么多高手。
他也一样。
可他们没有动手，他们之间虽是合作关系却绝不是真心真意，更何况还怕那把魔刀。
一个令人心惊的名字：黯火。
他们都是成名的人物，死亡对他们来说太可怕了。
这把刀所带来破坏已让他们惊慌失措。
烈日闭上眼睛，他在等时间。
黄昏一到，就是他出手的时候。
那时候也正是竹林最混乱的时候。
一条人影穿过竹林，身形快如脱兔来到焚天邪神十丈处停下。
这人正是猴六哥。
以他的声望江湖中已经没有几个不认识了。
可是他不敢靠近邪神太多。
猴六哥打量着邪神，他没有发现刀。
“刀怎么不见了？”
猴六哥心中惊讶，还是没有上前一步。
邪神猛张开眼睛，犀利眼神直射猴六哥。
猴六哥心头一震，没有了平时定力人竟退后一步。
焚天邪神慢慢的说道：“你不该来。”
庞四海忍不住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邪神道：“那日我放过你一命你就不该再来。除非……。”
猴六哥道：“除非什么？”
邪神看着猴六哥的眼睛，“除非你有信心接下我的刀，或者你不怕死。”
猴六哥挺起胸道：“你刀法虽厉害，却还是有人可以打败你。”
焚天邪神忽然眼睛一两，问道：“谁？”
猴六哥自豪道：“剑神南宫剑。”
焚天邪神身体一抖，这不是害怕，是兴奋。“他找我？”
猴六哥道：“他要我来向你下战书。”
焚天邪神问道：“什么地方？”
猴六哥道：“巫峡黑虎坡。”
焚天邪神转身慢慢走向洞口。
“很好。”
猴六哥提高声音叫道：“三日后剑神等你。”
焚天邪甚道：“只要我有命就一定去。”
猴六哥纵声道：“各位朋友，剑神三日后在巫峡黑虎坡约战，今日之事就先放下，让剑神来解决他。”
邪神忽然停住，回头看着每一个人，冷冷地道：“难道凭他们就可以杀我吗？”
猴六哥没有回答。
他知道自己回答也没有用。
焚天邪神道：“黄昏一到，休怪我出手了。”
猴六哥咬牙跺脚，施展开轻功人飞出风竹林。
风起。
黄昏终于来临了。
整个风竹林只剩下焚天邪神一个人。
火堆中火焰随着狂风张扬。
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口袋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瓶子，把瓶子中白色药粉倒在右手手掌上。
顿时，焚天邪神的额头满是汗水。
手掌上流出紫黑的血来，手掌的皮竟全没有了，掌肉早给烫焦了。
谁也想不到，握着魔刀的手竟如此痛苦。
炼狱究竟是炼刀，还是炼人呢？
二
夜，丧魂岗。
丧魂岗是块专门埋葬死人的地方。
胆小的人不敢来这里，这里除了清明节，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。
焚天邪神吸着清冷的空气，这里虽埋着死人，却是欣赏月色最好的地方。
明月在天。
银色的光芒洒在丧魂岗上，并没有因为都是死人而吝啬。
柔媚的月光下，他站在无名墓下呆呆的看着似痴了。
突然，夜空中响彻着咳嗽声。
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：“今晚月色真美！”
焚天邪神笑道：“只怕我没多少时间看了。”
坟墓后一个老者蹒跚的走出来，脸在月光竟是那么的模糊，仿佛这不是一张人的脸。
老者眼中仍能透射出锋利的光芒。
无论谁见到这双眼睛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个普通的老人。
老者叹道：“你怕死在剑神的剑下？”
邪神摇头道：“我怕我就算胜了，那些所谓正道中人还会杀我。”
老者道：“江湖已经不是常人心中的江湖。这里到处都是欺诈、拼杀。那些自命正派人士又有几个真的能顶天立地呢？”
邪神道：“所以就需要人来清理那些败类。我如死后你就再找一个继刀者。”
老者道：“你一去后，只怕很难找到下一个刀者。”
焚天邪神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老者道：“找到一个你已经很不容易，又要从哪里再找到下一个。”
邪神道：“但是我非去不可。我要是不去可能连刀都不能再握了。”
老者道：“以你的性格，就算是刀山你也会去的。”
邪神笑道：“何况是剑神找我。”
老者道：“你了解剑神的剑法吗？”
邪神道：“不知道。听说他近十年没有出过一剑？”
老者点头道：“不错，十年来剑神没有和一个人交过手。十年，一个人的剑法足以改变了。”
焚天邪神瞳孔收缩道：“你是说，十年他的剑法就可以完全脱离以前的剑法。”
老者道：“凭剑神修为已经到了剑心通明境界，可是你还是有机会。”
邪神惊讶，道：“机会？”
老者道：“剑神忠于的是他的剑，而你是为天地正义拿刀。只要你能保持这样的心，黯火就一定会发挥它的威力。谁叫这把刀太正太烈呢。”
邪神道：“我想问一句，这把刀真是从地狱中炼出来？”
老者道：“不错。”
说着老者从衣袖中伸出一双枯瘦的手臂，一双没有手掌的手臂。
邪神惊讶地道：“这手掌？”
老者道：“就是被地狱之火烧掉的。”
邪神道：“我明白了，这刀是在火山的熔岩中提炼出来的。”
老者道：“我虽然没有了手掌，但我并不后悔。只是你的手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刀的火焰？”
邪神道：“我只感到刀越热威力也就越惊人。但我的手只怕终究会化掉。”
老者叹道：“用这样刀就一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，这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。所以，你才叫做‘焚天’。”
邪神道：“也许是对刀的一种克制吧。”
老者道：“如果你死了，我一定会把你安葬在这无名墓旁。”
他吸着清凉的空气，前面是茫茫的不归路，生死对他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他能心安。
两天，也许他的生命就只有两天了。
二
十里坡，一座小茶店。
这里平时本没有多少路人经过，今天的客人却络绎不绝。
陈老爹在这里开了十几年，从没有像今天生意如此好。
可是他毕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，见多识广，知道这些人大都是身怀武功的。
能让这么多武林中人聚集在一起必定有什么大事。
不过对陈老爹来说，他只想好好招呼客人。
邪神找了张空桌子坐下。
陈老爹面带笑容的道：“客官你要来点什么？”
邪神道：“一壶茶，三个馒头。”
陈老爹一怔，马上道：“请等一会儿，马上就送来。”
陈老爹很快漆好茶，利落的从蒸笼里拿出三个热腾腾的馒头。
忽然，从一旁闪过一个孩子，笑着道：“爷爷，让我来帮你送。”
陈老爹眉头一皱，又瞬间露出笑容道：“好。”
他见到小孩把金灿灿的元宝塞进了他的怀里。
小孩接过东西，送到焚天邪神的桌上。
焚天邪神盯着小孩，眼中透着杀气，道：“你几岁了？”
小孩笑道：“十一。”
可邪神声音却如钉子般一个字一个字，道：“只怕未必。”
小孩脸色变得苍白，身体不停的发抖，可他眼睛里仍透着光，直直盯着漆黑刀鞘中的刀。
邪神缓缓的说道：“你既然敢在茶中下毒也休怪我无情。”
小孩猛地跳起来，竟有一丈来高，小巧的手中，发出碧蓝的星光。
邪神身体没有动，他的手一抬，一道虹光闪出，隐没了碧蓝的星光。
小孩却惨叫一声，人从半空中落下，脖子竟已经给割断了。
谁也看不清邪神的刀是怎么杀死这小孩的。
但在场的每一个武林中人都给这惊人的一刀吓破了胆。
本来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，飞退到外面。
陈老爹坐到地方，给吓得不敢动了。
四道明亮的剑从四个方位刺出来。
他们的目标是焚天邪神。
四剑的速度足可列为当今一流剑客。
不知什么人惊呼道：“黑白四剑。”
邪神没有出刀，他的身体一缩，人往桌底下躲。
黑白四剑想不到焚天邪神会不顾面子的往桌下躲，一剑刺空，立即变招下刺。
突然，桌子转动起来。
桌角极为准确的撞到黑白四剑的手腕。
黑白四剑手腕一震，长剑脱手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，令他们剑脱手的是桌角。
但是，长剑虽脱手，攻势却没有停顿下来。
黑白四剑四掌击在桌子上，桌子立即给击碎。
就在桌子击碎的刹那，闪过一道红光。
退，黑白四剑惊退。
黑白四剑没能全身而退，四人手伤。
可是明眼的人已看到，四剑的手腕经脉给割断了。
邪神站起来，说道：“不杀你们已经是最好留情了。”
四剑惊怒，他们再也不能用剑，可是他们不敢出手，他们已经见识到魔刀的可怕。
“黑白道兄请退，让蜀山剑派来一会。”
焚天邪神对外面五名道装人道：“蜀山的也来了。”
五人中年纪最大道：“阁下杀了那么多人不觉得罪孽深重？”
焚天邪神缓缓道：“我杀的都是可杀之人。”
那人道：“少林两位高僧也是可杀之人？”
邪神冷笑道：“自然是。”
那人道：“说来听听。”
邪神道：“你不如去问恶水淌布置弓箭手的人。”
那人道：“先擒下你不怕对质。”
邪神道：“未必。”
焚天邪神轻身一点，左手化爪，抓向那人。
那人一怔见他不用刀，信心大增，手臂一伸平刺出一剑。
焚天邪神半途手势一变，已经抓住剑身。
那人想不到她手法如此之快，应变不及无法再变招。
邪神大喝道：“断。”
“砰”地一声，一把百锤千炼的青钢剑给硬生折断。
焚天邪神一拂衣教，大笑道：“告辞。”
其实他心中虽痛恨那些自命正义人士伪君子，但对十大正派中人也极为敬重，况且对方没有恶迹。
那人呆呆看着焚天邪神离去，喃喃地道：“此人如是魔，武林必大乱。”
人群一个人悄悄地离开，往焚天邪神的方向追去。
夜，又是一个夜晚。
今天的夜色带着朦胧，月儿早给乌云遮住。
明天又会怎么样呢？
焚天邪神没有想太多，他发觉有人走近。
一个陌生人。
陌生人带着一张笑容。
当今武林高手见到邪神都大皱眉头，现在这个却在笑。
笑得很友善。
笑本身就是一副面具，往往能够隐盖东西。
笑里藏刀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邪神没有紧张，他感觉不到杀气。
人杀人时一定有杀气。
陌生人笑道：“我姓沉，沉木鱼。”
邪神道：“你找我干什么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想和你交个朋友。”
焚天邪神迟疑地道：“朋友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你没有朋友？”
邪神道：“我没有朋友，也绝不会有朋友。”
沉木鱼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邪神道：“因为我不需要。”
沉木鱼道：“朋友并不是需要才交的。”
邪神道：“我用的无情刀法，无情就绝不能有一丝情感。”
沉木鱼拍手道：“好个无情刀法。但你的刀无情，你的人不无情。”
邪神道：“你不怕杀你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你不杀好人。”
邪神道：“你是好人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起码也不是坏人。”
焚天邪神冷笑道：“我的刀杀了那么多人，其中就有大侠。”
沉木鱼道：“罗门双英是湘江一带侠客，可是没有人发现，他们也是强盗。京远镖局三十一人就死在他们的手中。你一刀砍下他们头颅正是除恶了。”
焚天邪神微微惊讶，问道：“那么其他人呢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至少我有一半我都知道他们的恶迹。”
焚天邪神沉声道：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沉木鱼叹道：“因为我是官。”
邪神道：“官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六扇门你总该知道的？”
焚天邪神点头道：“你是六扇门的人？”
沉木鱼道：“不错。江湖规矩，官家人不能管武林事。最多让我们插手捉拿江洋大盗。可是，正道中那些伪君子做了案或草菅人命，我们不但不能抓还要顾及许多。”
邪神道：“把做恶当做除恶永远是那些人的借口。”
沉木鱼道：“所以武林需要你的刀。”
他笑道：“我的刀。”
三
黄昏，天快要黑了。
谁也想不到焚天邪神在早上就来到了华山。
而且是在神秘失踪一天后。
今天就是决战的日子。
前来观战的群雄心中焦急。
――剑神怎么还没来？
――难道剑神也怕了吗？
邪神的心情呢？
焚天邪神平静的坐在地上，他燃起了火堆。
他的身体很放松，挂在腰间的刀却不见，只留下漆黑的刀鞘。
火焰光芒映着他。
在他的眼中没有一点赶路的疲倦。
可是他已经等了一天。
一天并不长，但对一个要面对决战的来说太长了。
焚天邪神心平和，他明白剑神俗语的用意。
他要对手等，就是要对手急燥。
可是俗语却忘了一点，他虽要对手等他，其实也是他自己也在等对手。
忽然，群雄发生骚动。
有人已经喊出：“剑神来了。”
单单四个字却让群雄的心振奋起来。
焚天邪神张开眼就认出了俗语。
他看到俗语时，就从俗语的人上感到霸气。
剑中王者霸气。
俗语一身白衣白剑，仿佛是从雪花中走出来。
那分外严明的眸子射向了焚天邪神。
两人目光相对，似在半空产生一阵火花。
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。
焚天邪神冷冷地道：“其实你不必这么早来。”
俗语愣道：“不必？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你既然要我心急至少可以在明天清早来。如今你来了，就说明的心还不够沉稳。此战必败。”
俗语身体剧震，本平静的心再起波澜，显然给他说中心事。
群雄不由失色，想不到剑神俗语一来就在气势输了。
过了良久，俗语才长长吐出一口气，道：“你的刀呢？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刀在。”
俗语道：“在哪里？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在心里。”
俗语瞳孔收缩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心里？”
邪神道：“我心中有刀，刀就在我手中。不管我有没有握刀，刀意已在心中。”
俗语道：“况且刀还在你身边。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不错。”
俗语冷冷地道：“既然你已经达到刀人合一，为什么还会被魔刀控制，杀了那么多人？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不是刀役我，也不是我役刀。而是我们相辅相成不可分割。”
俗语道：“那就能乱杀人吗。”
焚天邪神站起来，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。
他慢慢从口中吐出字道：“因为他们可杀。”
俗语没有动，他没有动的意思。
他只要踏出一步就可能给他找到破绽。
只要露出破绽，他便有机会出手。
邪神没有刀。
刀还未在手。
只要焚天邪神出手，刀就一定在手。
他没有动，他盯住俗语，俗语也同样盯住了他。
两人对视着，他们姿势那么平常，可在两个绝世高手眼中是无懈可击的。
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。
两人虽然不动，他们中间已经充满了萧杀之气。
当场任何一个高手进入他们的中间，一定会给气势逼疯。
群雄没有鼓动俗语快点出手，他们知道，两个人出手是迟早的事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他们等待交手的时刻。
凉风吹动。
黄昏夕阳下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。
黑夜，无声的降临了。
火堆里的火在雄雄燃烧着。
焚天邪神一声暴喝：“刀。”
一道宛如旭日升起的虹光闪过，刀在手了。
群雄惊呼着，那把魔刀如魔鬼般一直藏在火堆之下。
魔刀给火堆受热后更加红艳。
俗语道：“想不到你已经练成了剑道中的驭剑之术，更把它运用到刀上。”
邪神道：“你的剑为何不出鞘？”
俗语道：“我只出一剑。”
焚天邪神瞳孔收缩。“一剑？”
俗语道：“这一剑聚我一生精华，看似一剑却如同千千万万的剑招。”
焚天邪神道：“我也只出一刀，因为我第一刀就是我刀法中最强气势和威力。如果第一刀不中，第二刀也不用出了。”
俗语道：“好，好。”
白色的剑鞘拔出他的成名剑――白虹。
剑招未出，焚天邪神的额头已满是汗水。
俗语看到了焚天邪神的手。
一只在冒烟的手。
这是只怎么样的手？
俗语心中闪过一丝好奇，他要败邪神后看看这只手。
炼狱，它炼出了刀，却还在不断炼着人。
炼人的血肉。
用无比的痛苦在锻炼人的意志。
俗语出剑。
一剑，这一剑犹如无数条小河汇集成一条大河。
剑到半途，仿佛又浑成了天、地。
天地一剑。
这剑变成了天，变成了地。
它已经聚集了天地间的精华。
血红的刀。
鲜血流到刀上蒸发成水气。
血是邪神的血。
他的手臂仿佛暴涨了一倍。
一刀斩出。
它只有速度和气势。
黯火变成了一条火龙。
天地似乎也变色了。
满天乌云把天遮盖住，把大地变成黑暗的世界。
一道虹光，带着破开世间一切威力。
刹那间划过天空。
俗语后退。
他胸口划过一道长长的伤口。
他的天地一剑绝对是人世间最厉害的剑法。
可是，俗语领悟了剑法，却体会不到剑法的含义。
天地虽能包容万物却还比不上人心。
只有宽广的人心才能容下天与地。
仁者无敌。
可惜，俗语并没有领悟到。
邪神破剑。
他用的是自己生命和意志摧动刀的刚烈。
四
俗语败了。
他的心情没有转坏，他败了说明他的剑法还不是无敌的。
那么世上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剑招。
他一生追求的是无上的剑道。
焚天邪神猛吐出一口紫血。
黯火从他手中落下来，插入土中。
他的手臂变成紫黑色。
四周亮起了火把，一人笑道：“看你这魔头还能逃吗？”
俗语怒道：“谁敢杀他就是与我南宫剑为敌。”
那人道：“你已经出你的力，接下来让我们杀了他。你还是当你的剑神。”
俗语道：“不行。俗语堂堂正正和他决斗，绝不能让死在他人之手。”
那人走近俗语道：“那你是不肯了。”
俗语道：“不错。”
那人双手一扬，数十道暗器从袖子中发出。
俗语中刀身受重伤，面对这突袭的暗器，他脚步一点人冲天而起。
那人冷笑一声，道：“你武功再高也已受重伤，况且我又那么近出手。”
俗语从半空中落下来，腿上中了三件暗器。
三件暗器无疑都有剧毒。
焚天邪神讥笑道：“这就是你认为的正道人士。”
俗语沉着脸，无话可说。
那人道：“大伙杀了那魔头，今后为武林除害。”
焚天邪神笑道：“那么你暗算俗语也算除害了。”
那人道：“大丈夫为伸张正义必有所失，为了一点小小牺牲也是值得。”
俗语运功抗毒，也忍不住怒道：“你……。”
那人手一抖，暗器发出。
俗语避无可避当场中镖死去。
焚天邪神道：“我如生还，他**必头一个死在刀下。”
那人道：“你没机会了。”
那人又转向群雄说道：“这魔头杀人不眨眼，今日让他逃脱以后谁也活不了。大家一起杀了他。”
焚天邪神握住炼狱，慢慢的说道：“刀有天心，必因其而大气。人有天心，必因其而无敌。”
这一战几乎惊天动地，多年以后，从这战活下来的人都一直不敢说这一战的情况。而烈日的生死也成了一个迷。只是在每年的清明时节，总有人会来丧魂岗扫墓。
|
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