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灵: 爱・恨・缠绵 (推荐)

作者: HL 2005-06-21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

HL爱・西雪岭“雪,只要过了这座山,我们就可以避开他们了。”我伏在楚岩的背上,冷冽的风贪婪地吞噬着他的体温。其实我很害怕,好不容易逃出天空之城,我不想回去。于是,我抱紧了这个男人:三百年前一齐得道飞升,我便知道,宿命的苦难轮回将会降生在我们身上。可是我不悔,我爱他,甚于爱这个世界。瑞爱・西雪岭

“雪,只要过了这座山,我们就可以避开他们了。”我伏在楚岩的背上,冷冽的风贪婪地吞噬着他的体温。其实我很害怕,好不容易逃出天空之城,我不想回去。于是,我抱紧了这个男人:三百年前一齐得道飞升,我便知道,宿命的苦难轮回将会降生在我们身上。可是我不悔,我爱他,甚于爱这个世界。

瑞天雪城渐远,我们距离那个传说中的魔法森林近在咫尺。楚岩已经开始僵硬,多日不眠不休地赶路,他已经显得很疲倦,单薄的长袍包裹着他连场战斗伤痕累累的躯体。而我的神魄,在连场战斗中几近消散,仙族已经容不得我和他了,我不明白为什么神仙不可谈情?但是,这就是宿命,他背着我,从天空之城一路狂奔,经由万年冰封、白雪皑皑的镜雪岭,来到这片荒芜的西雪岭。

“岩,休息一会吧。他们不会那么快追上来的。”




“恩。”岩放下我,掏出无极神露丹替我疗伤,我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,突然觉得我很幸运,他曾经是修为极高的大罗金仙,现在却甘心为了我这个小小的地仙放弃无上尊荣的仙界座次,柔雪此生无憾。

雪仍在下,楚岩全身披覆耀眼的光芒,他运气周身。在他运功的暖意中,我靠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,耳边是他轻柔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。

雪山淡蓝清辉洒落,像极了栖月谷皓月的光华……

当我睁开双眼,首先看到的是楚岩微笑的倔强的嘴角。他的气色显然好了许多,一夜打坐,他已恢复了大半功力。

我在他搀扶下慢慢起身。突然,楚岩胸口的鲜血喷射而出,染红了我的衣服,我一脸惊恐地望着他,只看到洞穿他胸口的利剑。

弹指间,我已被楚岩扛在肩头,耳边的风呼啸而过。“岩,放我下来,这样你会没命的。”楚岩不为所动,依旧脚踏流星一路疾行。“雪,我死了,你会知道的。”楚岩左手一挥,划出血迹,结成一道符文,烙在我的左手手背上,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“生命之光”――鲜血染红了寒井台,浸润了冰清玉洁桥……

楚岩嘴角的最后一丝血,是我见到的这个世界最后的颜色――一阵劲风袭来,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崖壁,失去了知觉,恍惚中,我听到楚岩的怒吼,我伸出手,却已经触碰不到那张熟悉的脸。

我醒了,眼前是黑暗一片,只能感觉周围的恐怖与不安,有凄厉的哀号和摄人心神的安魂曲。我试图站起身来,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:我瞎了!于是,我攀爬到一块石头上,安静地坐着。我在令人恐惧的黑暗中感觉左手的“生命之光”,没有丝毫反应,我知道:楚岩没有死,他会来接我。于是,我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――哪怕这是黄泉鬼穴,也不能阻碍我等他。

恨・奈何桥

一百年过去,他没有来,我的眼睛仍然只能感觉暗影的飘忽,没有知觉……

三百年过去,他没有来,我的眼睛已能辨别暗影和光,稍有知觉……

五百年过去,鬼医沉璧采集冥谷泉水医治了我的眼睛:沉璧是我五百年的等待中唯一认识的男人……

彷徨之余,我站在奈何桥头,沉璧对我说:一百年前,有人在鬼眼泉看见过楚岩,他被辉焰逼入魔道,已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。

我问沉璧:“他记得我吗?”

“他入了魔道,现在只是傀儡,前尘往事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
孟秋,凉风至,白露降。

我走过奈何桥,喝下孟婆汤……既然楚岩已经忘了我,我又何苦继续重复五百年的痛苦?




然而,历史总是在生命的轨迹上做不规则的交错。

我在六道轮回中沉溺五百年,也许左手的生命之光仍然存在,虽然我已忘了他的样子,但是心中的思念,让我错失了一次又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。直到生命之光消散,我从孤魂口中得知:神、魔大战,辉焰兵败,所有驻足魔界的幽魂全部灰飞湮灭。我闭上眼睛,了无牵挂。

缠绵・永恒之恋

距楚岩紧拥着我的那天,已经过去了一千年,而今的世界日新月异,科技发达。
我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世界,显示器里的世界――几个月前从朋友口中得知这款《幻灵游侠3.0-永恒之恋》,我已经慢慢地爱上了它,还有他――我依稀记得他会和我有宿命的纠葛。

我的左手有块符文的印记,妈曾说那是胎记,自打我出生就有的。可是我似乎依稀感觉它的依恋,每当我进入游戏中的世界,总是感觉一种和谐的满足和安谧。

我从未见过他,他很少说话,只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。冥冥中隐约有他的影子,记忆却很模糊。脑子里萦绕着纷乱的思绪,为什么我会如此依恋他?

最喜欢听他唤我的名字“雪”,最喜欢和他流连栖月谷,最喜欢和他漫步西雪岭……而这些情节,似乎是我永生的牵拌。

我和他完全沉浸在甜蜜中,日复一日,我知道,他也许会是我今生的至爱。我的义无返顾,似乎是在附和往昔岁月中依稀的记忆。

他说他的左手有块符文型的伤疤,是出生就有的,我告诉他,我也有,也是块符文型的胎记,他无语,沉默的好象一千年前的西雪岭。为什么会是西雪岭?为什么会是一千年前?为什么他左手的伤疤和我左手的胎记是一样的?突然,我和他的十指同时在键盘上敲动:生命之光……

我泪光盈溢。

“我等了你一千年……”

“我也是……”

千言万语道不尽哀愁,我们疯狂地诉说千年的思念之苦,可是,我们却始终唤不出对方的名字,因为一千年,所有的记忆已经磨灭,只有符文印记铭刻在手背。不,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心里――那是永生的烙印,永世的宿命。

然而,历史在生命轨迹上不规则的交错仍在继续……




他消失了,当我在青之绿洲呼唤他的名字,他无动于衷,只是有如傀儡般重复地重复着……

在泪光中,我沉沉睡去,看到了奈何桥,看到了鬼眼泉,还有他痛苦的表情,疲惫得似乎千年未曾休息,重复地重复着单调的修炼。而我,端坐在他身边,泪光闪烁……
日复一日,我端坐在显示器前,面对着冷冰冰的屏幕,那一端已经没有了让我心跳的甜言蜜语。

手背上的印记刺痛我的神经,我在泪中睡去:有一个书生,和他的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,可是到了那一天,他的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,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。一日,一个游僧来到了这里,他找到书生,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让书生看,书生看到茫茫大海,一女子一丝不挂的死在海滩上,一人路过,看了,摇摇头走了。又路过一人,脱下自己的衣服为女子盖上走了。再路过一人,看了看,挖了一个坑,小心翼翼的将女子埋了。游僧解释说:那个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,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,曾给她披过一件衣服,所以她今生与你相恋,是为了还你的情,但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,是那个将她埋了的人,也就是他现在的丈夫。

原来,前世的覆衣之恩,换来千年之爱,而缘尽了,何必在爱恨中缠绵?

那一夜,我睡得很安谧。

漫天花雨的菩提园,佛祖许我一个愿望。我许愿:与他相守千年!

五百年后,我和丈夫生活在一个小山村,我叫雪,而我的丈夫,名叫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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